那得看你对于“活着”这个词的定义究竟有多么宽泛了。
像我这种从四川山沟沟里钻出来的哈儿,在活着的这个尺度里几乎没有任何下限,可这事儿还真没法怎么升华,毕竟这佝偻的山脊看过去一片燕麦兔葵,我刚出生时睁开泡在羊水里的眼睛,听见自家爹的小名儿叫驴儿。
哦豁,出生即被流放吗这不是。
我是晓得的,越是穷地方的人偶尔越是尖酸,别说什么左邻右舍,就连骨肉至亲间那也是冷不丁可以争到脸红脖子粗,但大家伙儿偏偏在活着…。